橘子甜甜甜

【巍井/井巍】恋恋情深

大学教授沈巍 x 天才画家井然

为了方便阅读,预警见第一章,架空,HE

(二十四)


沈巍出了教学楼,就看到顾若凡倚在车门上,笑得花枝乱颤。

回国后第二次见到顾若凡,这个男孩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,深褐色的头发,纹理打理得一丝不苟,细长的眉毛下面,是一双含笑弯弯的眼睛,这个漂亮男孩,比以前更加灵动了。

 


“顾先生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顾若凡上前几步走到沈巍面前:“当然是找你啊。”

见沈巍站着不动,顾若凡一把拉过他塞进跑车里,油门嗡地一声,绝尘而去。

 

 

原本围在跑车边上啧啧议论的学生各个懵逼。

“这个帅哥又是谁?”

“自从沈教授回来,学校都快变成名车展览会了。”

“你们说房车男和跑车男,沈教授会选哪个?”

“哎,以前是和女孩子竞争沈教授,现在还要和男孩子竞争了。”

……

 

 

顾若凡的车停在市中心的一家会所,这家风城著名的会所,只有会员才能进入,入会要求极高,每年也只接收少量的会员。

顾若凡把车钥匙交给侍者,拉了沈巍进去。

 

 

二人落座,房间在最顶层,空间开阔,玻璃幕墙外被人工运输的海水包围,养着各种海洋鱼类,仿佛置身海底世界。

 

 

侍者微微欠身:“顾先生,还是和原来一样吗?”

顾若凡翻着菜单,皱了皱眉又合上:“一样吧,再加杯热牛奶。”

 

 

侍者行了礼,退了出去。

 

 

“顾先生,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
听到这个称呼,顾若凡神色黯淡下来:“小巍,你别叫我顾先生,还像以前那样,叫我若凡,好不好?”

 

沈巍不说话,静静地看着墙里的鱼。

“小巍,你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吗?每个周末,你都会去姐夫家,那时候我住姐姐那里,最期待的就是周末能见到你。”

 

 

沈巍看着对面这个凝着淡淡愁容的男人,褪去稚气,但眼神依旧清澈干净。


沈巍想起在美国的日子,他和何开心一起去司徒明家度周末,何开心和司徒明聊天,顾若凡总是拉着他在别墅里逛悠,看爬了满墙的蔷薇,看他养的鱼,他养的马。

顾若凡开着游艇带沈巍去海钓,两人躺在甲板上看星星,他带沈巍去潜水、去攀岩,带他在自家农场骑马,他在圣诞节变成圣诞老人,架着南瓜车,拉着沈巍在雪地里走走停停,然后把一个个精致的礼物送到沈巍手上。


这一幕幕,是沈巍死水一般的生命中鲜活的触动,像在沉闷的暮霭中扔进一颗烟火,照亮了一小片幽深的黑暗。


沈巍结束学业之后,顾若凡去机场送他,把一个带着笑脸的小橘子玩偶放在沈巍手里:“上次我们去逛古着店,我看你在捏它的脸,想着你喜欢,我就买下来了,小巍,姐姐姐夫做错了事,我代他们给你道歉,你别恨我。”


沈巍不恨顾若凡,只是每每看到他,就会想起和他有关的那些人,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,在他原本安静了片刻的湖心,又扔了一颗石头。

 

沈巍站起身:“顾先生,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。”

 

顾若凡拉住沈巍的手:“小巍,我以前什么都没有,只能依靠姐姐姐夫,但现在不一样了,我可以保护你了,我们像以前那样好不好?”

 

沈巍把手抽出来:“若凡,我没有怪你。”

 

顾若凡给沈巍的杯子里加满水:“小巍,谢谢你肯再叫我若凡,你放心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。”

 

沈巍苦笑,这个在外人面前一副精英做派的人,骨子里还像个孩子一样。

 

侍者端来精致的点心,顾若凡用刀叉送到沈巍面前的碟子里:“他家东西还是老样子,但胜在好吃,小巍你尝尝。”

沈巍喝了口水:“若凡,我下午有课,真的要走了。”

 

 

“你骗人,你下午没课,你的课表我都看了。”

顾若凡双手伸过桌子,握着沈巍的手:“小巍,别对我这么冷淡好吗?我这次来找你,还有别的事。”

沈巍往回抽了抽手:“你说。”


“我的基金会准备做一个援助非洲饥饿儿童的项目,我想请你来做同传。”顾若凡把计划书推给沈巍。

沈巍一页页地翻着:“什么时候?”

“国庆放假前都行,你什么时候有空?我按你时间来。”

 

 

项目发布会在国际酒店宴会厅举行,司机接了沈巍,没走多远就听到电台广播,前方路段发生交通事故,封了路。

绕远到了宴会厅,沈巍刚进同传室,对方发言人已经准备好了。

沈巍赶紧拿出纸笔,带上耳麦,突然觉得左耳一阵刺痛,正准备把耳机拿下来检查,就看到对方做了个OK的手势,准备发言了。

 

 

换耳麦已经来不及了,沈巍只能继续戴着,仔细听对方的发言,同步把英文转化出去,又把一些重点在笔记本上做好标记。

会议进行到一半,沈巍感觉左耳有液体灌了进来,伴随着越来越尖锐的刺痛,不用想肯定是出血了。沈巍偏偏头,让血液不至于流得更深。

左耳里嘤嘤嗡嗡一片,几乎听不清耳机里的内容,沈巍把右边耳机紧紧压在耳朵上,继续着同传的工作。

 

 

时间慢慢过去,发言人在做总结陈词,左耳的刺痛已经转化为钝痛,牵连的头也剧痛起来,血液顺着耳机流下来,耳边的发湿了一小片,太阳穴突突地跳,沈巍只觉得一阵阵想吐,握着笔的手渐渐无力起来。

沈巍强打精神,深深地呼吸,把喉间的呕意压下去。

 

 

“希望通过此次合作,可以帮助更多的非洲儿童远离饥饿,愿世界和平,本次发布会到此结束。” 

沈巍翻译完最后一句,看着对方负责人摘了耳麦,收拾着手边的文稿,会场的人在鼓掌,长舒了一口气。

 

 

沈巍轻轻摘下耳机,鲜红顿时从左耳涌了出来,沈巍用手去捂,血液顺着指缝流了下来。

沈巍勉强收拾了纸笔,刚一起身,就感到一阵眩晕,再也压制不住,扶着桌边干呕起来,左耳流出的血滴滴答答,落在地板上。

 

 

同传室的门开了,顾若凡满面春风地进来:“小巍,你真是太棒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三魂七魄不见。

 

 

“小巍——”顾若凡冲过去抱住沈巍。

“若凡……”沈巍眼神失焦地看他,轻轻叫了一声,晕了过去。

 

 

冯豆子正在自家医院和护士姐姐聊天,就看到推车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,被簇拥着推进病房。

冯豆子赶紧跟上,拉着随行医生的袖子:“周姐姐,那是沈教授吗?”

医生正准备把这小孩的手拍下去,突然反应过来:“你认识他?”

“我好哥们的老师,他怎么了?”

“等会儿给你说。”

病房门砰地关上,把冯豆子拦在外面。

 

 

医生把沈巍安顿好:“顾先生,你别总握着病人的手,这样我们不好扎针。”

顾若凡回过神来,缓缓松开沈巍的手:“你们轻点。”

 

 

医生给沈巍扎好针,顾若凡一脸担忧:“医生……”

看着这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害怕到不敢问下去的样子,医生拍拍他的肩:“耳道受伤,这几天左耳会听不到东西。”

“医生拜托你……”顾若凡抓着医生的手臂,急得要哭。

“别担心,这只是暂时的,好好配合治疗,听力会恢复的。”

“那他为什么不醒?”

“病人体质有些差,你们家属要好好照顾啊。”

 

医生出了病房,走到一半又折回来:“他听力恢复之前可能会影响平衡,病人身体虚弱,耳道的伤容易引起头痛和呕吐,这是正常现象,有事随时叫我们。”

 

井然还在上课,就接到冯豆子的电话:“井然,你猜我刚才见到谁了?”

“谁?”井然压低声音。

“我刚才在我家医院,看到沈教授了。”

“什么?”井然腾地站起来。

整个教室的目光一起扫过来,井然不以为意,拿着电话跑了出去。

“冯豆子你给我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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