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巍井/井巍】恋恋情深
大学教授沈巍 x 天才画家井然
预警见第一章,请仔细观看,架空,HE
(二十八)下
“开饭啦——”
听到春花的声音,星落蹭地跑去厨房,和井然春花一起把饭菜端出来。
沈巍在桌边给大家摆碗筷,石桌上很快就摆满了农家小菜,韭菜炒土鸡蛋、红烧肘子、荠菜团子、酸辣肚丝汤、麻酱菠菜、糖醋丸子、凉拌牛肉,还有一大锅鸡汤。
四个人在桌边坐定,春花给大家盛饭,星落夹了一只鸡腿,放进沈巍碗里。
春花一脸奇妙地看着小孩:“这么快就熟啦?”
星落低着头,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春花看着沈巍和井然:“这孩子一直怕见生人,还没见过他这么主动呢。”
沈巍对着小孩笑笑,把鸡腿放到星落碗里:“星落长身体,你多吃点。”
春花也是热情:“沈教授你就别客气啦,这里还有呢。”
春花用勺子把鸡身翻起来,下面还藏着两个鸡腿儿。
“啊——”井然一声高呼,“四脚鸡!第一次见!”
春花把剩下的两只鸡腿儿都翻出来,每人碗里放了一只:“哪有什么四脚鸡啊,这是多放的。”
鸡汤油亮亮的,名副其实的农家走地鸡,井然拿着小勺子,把沈巍汤里的鸡油一点一点撇出来,才把碗递给他。又夹起一个荠菜团子,用筷子分开,放在沈巍面前的小碗里。
“沈老师,你吃过荠菜吗?”
“没有。”
井然舀了料汁放进沈巍面前的小碟子:“这是一种野菜,每年春天满山都是,有时候挖多了,就冷冻起来,一年四季都有得吃,这个荠菜团子是我做的,你尝尝。”
沈巍夹着小块儿的团子,蘸了料汁送进嘴里,野菜的鲜,夹着料汁的酸咸,还有一点点蒜蓉的辣,各种滋味都恰到好处。
“井然,你怎么会这么多?”
“厨艺是相通的,一通百通嘛,这个其实也很简单啦,荠菜洗干净焯一下水,挤干了,随便切几下,加点面粉和淀粉,一点点花椒粉,放点油一起和匀了捏成团子,蒸一下就好了。”
几个人边吃饭边聊天,沈巍又获取了很多井然小时候的信息,比如井然很有天分,上课不太听,但每次考试成绩都特别好,特别是画画,每年都能在城里的比赛拿奖,井然小时候就帅气,追井然的女孩子很多,但井然都不喜欢……
春花说到兴处就停不下来,井然不好意思地摆摆手:“都是陈年旧事了,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。”
沈巍觉得在这里的井然很特别,在风城的井然,带着傲气和贵气,对很多事很多人,都是不屑一顾的,但在这个小乡村,却很放松,像一个平平常常的邻居家小孩儿。
吃完饭春花去洗碗,星落也跟进去帮忙,井然正要搭把手,就被春花推了出来:“你不带老师去山上的古城墙看看吗?”
“打算去呢,我先帮你把碗洗了。”
告别了春花姐姐,井然带着沈巍上了山,山间有很多野酸枣,又大又红,井然随手摘了,用湿巾擦擦,塞到沈巍手里。
“纯天然的,以前人多的时候,大的早被人摘走了,根本摘不到这么好的。”
沈巍咬了一口手里的酸枣:“井然,这里真的很好。”
山路宽敞也平坦,二人很快就到了山顶,山里的秋天美极了,天蓝得似是看不到尽头,阳光照在金色的麦田里,麦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对面的山上,也是一层一层的梯田,田里种着麦子,有些还没来得及收割,微风拂起,麦浪阵阵,似乎可以闻到空气中沁人的麦草香。
古城墙是一道残破的泥土墙,不太长,十几米的样子,沈巍摸着墙面坚硬的泥土:“这道墙,很多年了吗?”
井然从墙上跳下来:“是啊,这是北宋时期,边远小国的一个烽火台,那国实在太小了,所以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。”
二人顺着城墙,来到一座小庙,庙里供着几尊菩萨,几个道士在躺椅上晒太阳,头发挽着发髻,一身黑色的粗布麻衣,打着补丁却干净整齐,见到来人抬抬眼皮,也不理,依然闭着眼睛悠然地躺着。
井然压低声音对沈巍说:“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道家,大道至简,道法自然,心清气静、宠辱不惊。”
沈巍轻轻地笑:“你懂得挺多。”
从小庙出来,二人沿着山顶的小路一直走,渐渐走到了一个更开阔的区域。
麦子已经完全收割了,只剩下矮矮的麦茬,井然把背包拿下来,掏出防潮垫铺在山边的麦地上。
两人并排坐着,井然拿出保温杯,按开盖子,一股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。
井然把保温杯递给沈巍:“临走的时候春花姐姐装的,巍巍来喝一点。”
沈巍拿着保温杯,边吹气便小口地抿。
井然指着远处的山:“我们小时候,经常爬到山顶,然后一层一层从梯田上往下跳。”
“不会疼吗?”
“不疼,那时候麦草长得高,跳下来都是软软的。”
井然从兜里掏出几个新鲜的麦穗,用打火机烧掉麦芒,放在手里搓掉麦皮,掌心里一股淡淡的麦仁香。
井然把麦仁放在沈巍手里:“巍巍你尝尝,我们小时候都这么吃。”
沈巍手里攥着麦仁:“井然,你的童年真的很精彩。”
“那你呢?巍巍,你的童年呢?”
沈巍有些局促,低着头,攥紧了手里的保温杯。
井然看他为难,揽过沈巍的肩:“巍巍,你要不想说,就不说了。”
沈巍看看手里的麦仁,目光飘向远方的山。
“我的父亲母亲,是芭蕾舞舞者……”
山间四时变幻,转眼间阳光已经慢慢淡去,井然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把沈巍搂进了怀里。
怀中的人流了满脸的泪,浸湿了胸前的一片,井然也因为落了太多眼泪,眼睛酸酸涨涨地疼。
“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都希望自己醒不过来,这样就不算违背诺言了。”沈巍的头埋在井然怀里,不再说话,只是默默地哭,身体因为极大的情绪微微抖着。
井然紧紧搂着怀里的人,宽大的风衣附在怀中人身上,挡着山顶的风。
“巍巍,都过去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,只要有我在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,我要给你好多好多的幸福,你缺失的一切,我都给你补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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